叶雅萱是位成绩优异的学生,她的母亲在三年前死于车祸意外离世,在北京留下一处宅院,继父是在外打拼多年的青年男子,和母亲情投意合后闪婚,叶雅苑是俄罗斯的混血美女,三年前,前夫携带着巨额家产远走他乡,抛弃了母女俩,整日酗酒成瘾的母亲在酒吧里遇见了刘长河,同等遭遇的二人产生了爱意,然而女儿的不同意,最终将母亲逼上绝路,身为继父的刘长河,从此成为了杀害母亲的罪魁祸首,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,两人的关系并不和睦。
“再不起床,太阳晒屁股了,雅萱?”
刘长河起早贪黑忙于工作,与女儿独处的时光就只有清晨和傍晚,虽然是个粗糙汉子,做的早餐却很营养均衡,有煎半熟的流心荷包蛋,烤的外焦里嫩的吐司面包,还有一瓶破了封口的草莓酱,咸蛋黄肉松是家里自制的,与风味甚至比外面卖的的要好”
“噗通……”
由于再三叮嘱没有回应,刘长河推开房间的门,没有內锁就绝对有鬼,他却没有半点抵挡心理,再次中了女儿精心设下的圈套。
“呃,设计的还蛮不错嘛,阿恘儿……”
一盆泥水从空中倾泻而下,穿上西服打上领带的程序猿瞬间变成了落汤乌鸡,由于机关设计不合理,绳子并没有完全借力,歪倒的铁桶在门顶上摇摇欲坠着,长河没有察觉到,整蛊大师正好从门后吐着鬼脸走了出来。
“活该,若杀人不犯法,你早死一万次了!还有,把鼻涕喷在门上,是不是活腻了?”
捉弄了父亲一番,叶雅萱却还在理直气壮的指指点点着,她的睡衣是个拉链式的灰色布袋熊,穿在身上宛如可爱的熊宝宝。
“哈哈,不好意思,这是不可抗力因素”
女儿的和善微笑与低语甚似魔鬼的诉求,遇到熊孩子没有尺度的恶作剧,一般家长肯定早急眼了,只可惜刘长河就是那个将女儿宠上天的二般人。
“糟糕……”
铁桶从门上掉落下来,目标正好是雅萱的脑袋,加之惯性足以压伤成年人,更何况是个刚上五年级的女孩。
叶雅萱瞪大眼睛,来不及做出反应眼前便是一黑,只能感受到身体被压迫着无法动弹,刘长河正以男上女下的俯卧撑姿势,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自己。
“你,你终于**大发,要对女儿出手了!”
在“危机”关头,叶雅萱会因为应激反应说出心里话,她向来口是心非,实际早已在潜意识里认可了刘长河,平日里无微不至的关怀算得上榜样继父。
“你啊,真是让我操碎心,在房间里改造陷阱可以有,前提是别伤害到自己”
刘长河差点被铁桶砸晕了,目标正中脑袋前方,不仅额头上鼓起个大包,脸上还被桶壁上的铁把手擦破了皮,出现了血流不止的画面。
“你额头出血了?”
目光开始变的飘忽不定,叶雅萱从担心到害怕,从心虚到自责,心意的转变过程来的太快,如同打翻了五味瓶。
“只是被铁桶剐蹭了下,我没事,贴个创可贴就好了”
为了不让女儿感到自责,刘长河开始拙劣的演技,他用袖子反复擦拭额头,伤口反而变的血乎淋淋。
“不行!看样子很厉害?”
“我真没事,雅萱?”
身材娇小的雅萱,以一副急躁不安的表情依偎在父亲怀里,如同只松鼠般楚楚可怜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,长河,你不要死掉”
“我头铁的狠,撞火车也死不了,不信我揉揉让你看,不痛不痒,跟没事人一样”
刘长河忍着伤口火辣辣的疼痛,左右揉搓起来,在女儿面前极意显摆,丝毫没有担心脏水会触发伤口感染。
“那太好了,你死了我怎么办,就没人赚钱贴补家用了”
叶雅萱的话很真实,在她眼里,刘长河就是挣钱的机器,抚养自己也是理所当然,分内之事。
“你要这样想,我做鬼也不会瞑目的”刘长河一脸汗颜的吐槽道。
“你想多了,自作多情的大笨蛋”
刘长河狼狈不堪的离开屋子,地板上留下了大面积水渍,他不一会儿又拿着拖把走进房间,帮助女儿收拾起烂摊子,父亲成为了任劳任怨的老黄牛。
“早饭做好了,今天是不是有晨读”
“啰嗦,用你管!”
还是和往常一样,即便吃饭二人也没有在同一桌子上,叶雅萱很挑食,吃相却很优雅,一顿早餐总是硬生生表现出品味大餐的模样,她习惯用刀叉将面包硬邦邦的部分切掉,当着刘长河的面扔进垃圾桶里,草莓酱也总是故意打翻,吃顿早餐就好像经历过战斗般满目狼藉,无论浪费粮食还是鸡蛋里挑骨头,刘长河都懒得多说话,毕竟说了也不听,反而会变本加厉,叶雅萱并非叛逆,而是打心底里讨厌继父。
“桌上有做好的便当,不想吃就出去买,以上”
刘长河吃饭不会像常人一样细嚼慢咽,总是把好吃的东西优先进肚,这是在部队里留下的习惯,三下五除二便吃完早饭,默默走回房间,擦拭干眼镜片上的水渍后,便打工具箱修理起损坏已久的吹风机,黄色的小盒子里各种道具应有尽有,扳手钳子螺丝刀等等等等,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他很喜欢捣鼓旧家电,钻研各电器的疑难杂症,也算半个业务电工,都是生活所迫,生活在消费水平高的大城市,光靠一个男人的杯水车薪支撑家庭,生活难免清苦拮据。
“看来彻底报废了,看来有必要买新的了”
叶雅萱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,跟做贼似得左顾右盼后,发现了悬挂在桌椅上的公文包,往里面偷偷塞进一枚创可贴,上面还写着两个字,“猪头”。
刘长河灰头土脸的来到客厅,叶雅萱正蓄力待发,以每日一宣来证明自己的家庭地位。
“有朝一日,我会把你赶出家门!净身出户!走着瞧吧!”
叶雅萱双手掐腰,张牙舞爪露出凶相的表情,像只咆哮的小老虎,对比同龄人,她的腰身过于纤细,由于三天两头请假,喜欢宅在家里四脚朝天的玩手机,病态白的肤色简直比豆腐还要水嫩,就像是陶瓷娃娃,那几颗虎牙很对称,不愧于凶猛的野兽。
“呃,那雅苑要好好学习,没能力可赶不走我”
“和你待在一起,空气都被污染了,fuck off get op!”
“母语还没学会,就开始飙英文了?”
“gun!出去!”
“路上注意安全,我出门了,雅萱”
公司周一有会议,刘长河没有替换的正装,而吹风机也不给力,他只能硬着头皮去上班了,误会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。
“他怎么浑身湿淋淋的就走了,衣服也没换,有病吧?”
刘长河一走,没有**对象,叶雅萱整个人都蔫了,她还没有洗漱,头发炸毛的很明显,便穿上兔子拖鞋来到四合院里,对着邻家的大黄狗作起鬼脸来。
“雅苑起那么早啊,你的父亲也刚出门”
“曼妮婆婆,早上好,你又要去晨练?”
“嗯啊,老头子老让我等,毕竟是多年的老毛病啊,年轻时约会也总是迟到,哈哈哈”
“惯着可不好哦,婆婆,我说的对吧?”
雅萱在邻居眼里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,她备受老人欢迎,只拥有孙子的曼妮婆婆也将雅萱视为亲孙女对待,毕竟十二岁的女孩,一般都没有能和大人对上的话茬。
“对对对,年轻人的心理果然和我们那一代不一样呢,呵呵”
“我说的不对吗?纵容一个人的缺点可不好”
雅萱总是自以为是,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人,还好邻居都很友善,都是刘长河惯的。
“包容可不是纵容,这是让爱情根深蒂固的重中之重,雅萱还小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然就会明白”
“不明白,也不想明白,哼!”
比起同龄女孩对待爱情的憧憬,雅萱很明显在抵触这个话题,父母的离异,母亲的再婚,刘长河的到来,身边再也没有亲人陪伴的经历,都是她内心深处无法治愈的伤口,孩子会在逆境中成长,只不过有时候会长歪。
正所谓三岁看老,叶雅萱很有主意,并非年幼无知,对比同龄人的成长,她的思维逻辑已经成长到大人境界。
“唉,雅萱啊,刚才你的父亲怎么浑身湿哒哒的,这样子去上班很容易感冒”
“是他咎由自取,私自闯入别人地盘,我不应该做出反击?再说,他才不是父亲,这叫私闯民宅,不给点颜色瞧瞧怎能行”
雅萱的做法是在模仿动物的领地意识,她很喜欢狗狗,却很讨厌猫,毕竟一个是忠臣,另一个是奸臣。“顺我者莫昌,逆我必者亡”是叶雅萱的座右铭。
比起弯腰驼背总是拄着拐杖的樊登公公,满脸黄褐斑笑起来鱼尾纹显重的曼妮婆婆,更显得老态龙钟,毕竟二人当年谈了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,曼妮比樊登大六岁,已经超出了女大三,抱金砖的说法。
“老头子,你的拐棍该换掉了,出门买个新的得了”
“咳咳,我用着挺顺手,这可是你我金婚时送的礼物啊,肯定能用到入土了”
“在年轻人面前可别这种话茬,没羞没羞的,成何体统啊,呵呵”
突如其来的狗粮防不胜防,叶雅萱尴尬又不失礼仪的苦笑道:
“我,没事,你,你们继续,空气就是我,我就是空气,哈哈”
从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来判断,雅萱似乎在羡慕憧憬着老人间海枯石烂的感情。
“果然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,这才过了几个年头,雅萱就变成黄花大闺女了”
“你个老不死的东西,在我面前夸奖风华正茂的小美女,活腻了吧”
“不敢,不敢,别乱来,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,婆娘,耳朵要掉下来了”
“啊!突然想起有要紧的事去做,那雅萱要先走了,婆婆公公”
迷人的小眼一转,雅萱便编造出脱身的幌子,她总是在老人面前一惊一乍,表现的很没礼貌,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,但至少察觉出了自己是电灯泡。
“婆婆就喜欢像雅萱这种表里如一的年轻人,呵呵”
叶雅萱点头哈腰后,便一溜烟就跑了,她在撒谎时会脸红,老人都是看破不说破,给足年轻人好印象。
“雅萱真懂礼貌,在四合院里,为何只对长河一人有所偏见,果然继父难当啊”
在樊登公公眼里,叶雅萱并非目中无人,毕竟是过来人,都懂得年轻气盛的道理,然而疑问却激起了老伴儿的愤慨。
“这话可不能乱说,多嘴的臭老头子”
叶雅萱走进浴室,看到马桶中的漂浮物,虽然已经司空见惯了,但眉毛还是习惯性的横飞起来。
“刘长河这个死鬼又不冲厕所,唔唔,脏死了”
刘长河生活很不检点,甚至有点邋遢,叶雅萱很是嫌弃,但又无力反驳,毕竟家务活都是刘长河一个人打理的,他已经扮演了家庭妇男的双重身份。
狗粮在浴室的角落里,三坪的浴室里杂物却堆积如山,毕竟想要把客厅安排干净,就只能将无处可当的杂物安排进去,让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去打扫房间,肯定是应付公事,做出表面功夫便罢。
“狗粮就只剩下这么点了,快吃吧,我今天要出门”
“嗷……”
“花花真乖,嘻嘻”
花花是一只茶杯犬,这条狗的家庭地位比刘长河高,虽然听不懂人话,雅萱却总是对狗嘘寒问暖,对于长河的事情却不闻不问。
“下雨天校车应该还不会来很早,再玩五分钟”
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,摆放在客厅角落里的两把伞一大一小,刘长河肯定忘记携带,雅萱关闭了天蓝国际的游戏,查找出通讯录里仅有的手机号码,上面的备注是“人渣”,经历一番思考后,又再次打消了念头,当夏的天气总是阴雨连绵,再过段时间就要放暑假了,对于三天两头就给自己放假的雅萱而言,心情却毫无波动。
雅萱很喜欢玩手机游戏,什么植物大战僵尸,消消乐,保卫萝卜啥的,她都已经不花一分钱纯靠头脑通关了,最近在痴迷一款联网的手游,天蓝国际,是光靠无脑冲钱和肝也玩不好的技术型手游,比当年黑水罗兰的人气还要火爆,她在内测时就已当上分区城主,目前正准备冲击世界连贯,这是跨国际服务器,百强竞争过后的世界选手,很有可能会被媒体采访,她目前是服务器里唯一匿名登录的大神,由于受到防沉迷系统限制,耽误了一代女皇的成神之路。
刘长河是一家游戏制作公司的程序猿,是个技术宅,然而在女儿面前却隐藏了一手,甚至连手机都还是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板砖,他今年28岁,曾经离异过,并非土生土长的北京人,家乡在二线城市的偏远山区,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年纪轻轻便以在外打拼多年,收入中规中矩,是公司的优秀员工,虽然女儿的抚养权被法院判给了前妻,但母女二人也在东城郊区附近有了处落脚点,目前和雅萱生活在一起。
刘长河的身世是个弃婴,从小到大都是被政府部门的福利院抚养成人,无父无母,备受煎熬的生活好不容易熬出头来,人生才刚发光却已坠入谷底,不仅与前妻因为感情不投离婚,甚至被法院判为净身出户,漫漫人生路上,这位孤苦伶仃的男人却再次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击,在与雅萱母亲结婚的大喜日子,新娘却因车祸去世,二婚失败的经历,让他饱受折磨,雅萱的母亲是俄罗斯人,她已与家人失联多年,时隔两年半,可能父母连女儿意外去世的消息都尚未收到,甚至连财产继承权都很难落属,刘长河分文未收,便以继父身份落户在家中,却意外成为雅萱的眼中钉,雅萱一直在排挤长河的到来,她人小鬼大,认为刘长河是看中四合院的价值才留下来的,自己只是个讨人嫌的拖油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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